設定:何首烏在大量瘟疫覬覦下,在一個不小心的漏洞被鑽空而妖化,他的弟弟夜交藤必須在情況失控之前把他送回藥王殿治療。
藥王企劃世界觀,含有我流私設
配對:何子朝X何子夜
雪庭今晚意外安靜,無論白晝黑夜都能夠在長廊看見的侍女們也不見蹤影,何子夜落於屋簷上的一角,一身黑衣融於夜色中,就著月光看才能發現他的一角,黑髮隨著夜風吹起,他拉下面罩凝視了一會兒天色,今晚是個風大的夜晚,卻無雨無雷,這往往不是個好兆頭。
侍女們走過的長廊會留下一股枸杞的甜味,她們溫柔又活潑,每次在何子夜外出辦事前會給他留上一小包枸杞,要他夜晚配熱水沖開,或是隨意丟進正餐中烹煮,一點心意是要他好好照顧身體,他兄長嘴上不嘮叨,卻很會從旁人之手叮嚀他。
何子夜從屋簷一角下來,無聲走進廊中的黑暗。
他兄長的房間在雪庭的深處,走去的路上一點藥味都沒有聞到,他的醫館站在門口都能聞到一股藥香,在李侯爺府上的雪庭也是偶爾能聞到那股味道,讓李侯爺稱讚過:「不愧是神醫,身上的味道聞著都讓人放鬆,小時候我怕看大夫就是覺得人看著都壓迫。」
門沒有人看守,何子夜摸進去站在整齊的房中環顧一圈,只有角落的燭火盡責的亮著,他穿過廳堂走進內房,背後一道勁風朝他而來,何子夜稍微轉過足尖,身體重心隨他動作而偏,閃過那道風,那是一根銀針──帶著冷冽的光刺在一角的木桌上,何子夜面無表情看向梁上的一角落,那裡一片漆黑,他還是看清楚那裏有一個人的輪廓。
黑影朝他撲來,他下意識抽劍的姿勢硬是變成撈住影子的動作,兩人在地毯上滾作一團,熟悉的藥香從何子夜感官上回歸,樑上的人是他的兄長,顯然已經只靠本能行動,何子朝袖口一伸又握針扎他,何子夜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就擰掉了他插針的力氣,用腰上力量向上一頂,腿鉗住何子朝的腰將人翻了半圈向下壓。
何子朝的體術沒有他好,這點在受到感染後也並不會強化,何子夜幾個手腳功夫就將他兄長壓在身下,白衫鋪在濃稠的黑夜中,凌亂的白髮散開,他半張臉淹沒在黑暗裡,那隻眼睛在看清楚來者是誰後,雙手的力道洩了許多,敞開的領口從胸膛到頸側留有枝枒般蔓延的黑紋,何子夜冷靜的黑眸緊盯著蔓延開來的瘟疫,這是受到感染的跡象,他也是為此而來。
一陣子前,他人在杭州辦事,受侯爺託付他去秘密送一封信函,在不信任差夫也不信任鏢師的情況下,他成了侯爺私人的人手,離開他兄長的時間長了,也就無法日日夜夜守著人,名聲越大,在瘟疫眼中就越顯眼,他攔不住天下人的目光和腳步,凡人幾乎要將他兄長的醫館門檻給踏破,他們不過就是各司其職,追尋自己本身該做的事情,有些事終究是會晚一步,現在還不晚,他從杭州不知日夜的趕回來,就是在等這一刻。
何子夜的指尖從他兄長的胸口撫上,何子朝似乎在和他的本能抵抗,他的弟弟能夠看出在從容的面容上是壓抑的慾望,瘟疫侵蝕了何子朝的一部分,將他身上的法力放大數倍,指尖摸上他頸側的黑紋更是讓他感受到生命被威脅的壓迫,何子夜毫不猶豫握了上去,掐住了他兄長的脖子,看著他開始因為壓力而繃緊身體,另一手扳過他的臉,另一半邊的臉被黑紋覆蓋,黑眸融於黑色,已經看不見眼白,也是一片黑,在白髮下看起來格外顯眼,手梳上落下的瀏海,他正在他的弟弟身下被剝開觀看。
他們都有過這種經驗,在藥王的手上被翻騰過幾次,確認色澤、損壞程度、是否健康,這些稀鬆平常的手勢,就如何子朝在藥櫃子前翻著數多的中藥材,這在凡人外型的軀殼上特別不堪,他從沒有體驗過如此清晰的羞恥和難堪,儘管如此何子朝一語不發,甚至沒有為自己的難堪出聲斥駁。
房中的法力逐漸濃郁,兩股不同又相似的力量糾纏在一起,他們同根同源,又在緣下分離相遇。
何子朝一股胸中的刺痛刺醒了他,瘟疫的力量在他腦中不斷告訴他:這就是我們要的,是力量,他是強大的夜交藤,我們尋尋覓覓那麼久……櫃中任何夜交藤都比不上他!
何子夜並沒有反抗太久,他看見身下的影子中伸出黑一般的枝枒,有點像他的藤蔓,漆黑的質面又留有點點星光,像被包裹起來的白,從他兄長的身下伸出數隻鉗住他的四肢,何子朝輕易就顛倒了彼此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凌亂的大床上糾纏。
何子朝總是梳理好的白髮披在身後,隨著低頭的動作滑下幾縷到頰邊,白衫被何子夜扯裂,影子中的藤蔓插進木床和牆上,將這張床做成一座現有的牢籠,何子夜背對他的兄長,黑劍被甩在一旁的地上,連出翹的機會都沒有,證明劍的主人從來沒有想過對何子朝動手,他腰上的腰帶被扯成兩段,結實的腰承受著身後兄長的抽送,他的雙手被藤蔓綑綁,從手腕到手肘幾乎都被勒出血,只能拱起肩膀低下頭顱將臉埋在支撐身體重心的手臂裡。
這副臣服的樣子讓何子朝體內的瘟疫大為愉悅,他泛黑的手指掐住年幼的那一個雙生子,渾身上下只留有一件敞開的上衫,下褲早就被撕碎丟一旁,手摟過披在後腰的黑髮,何子朝將那黑髮攏到唇前,在上面落下一吻,藤蔓吸收著夜交藤體內的藥力,也榨取著他弟弟的血液,瘟疫的力量越是咆哮的大聲,何子朝反而越清醒,他看不清楚何子夜的輪廓,隨手一揮讓房內的燭火一次亮起。
忽然的亮光讓何子夜哼了一聲:「……清醒了?」否則也不會在乎是否明亮。
「……我不會回藥王殿,我自己能處理。」何子朝向來在乎尊嚴,他說不回去就不回去,手上扯動何子夜的後髮,這讓他弟弟皺眉哼了哼,被拉的抬起頭,何子朝彎下腰讓兩人貼近一些,手在他弟弟汗濕的臀部上掐了兩把,「你倒是膽子挺大,敢以你的血肉餵養被瘟疫侵蝕的藥靈。」
「一點血肉,不足為懼。」何子夜硬著脾氣頂回來,「愛干不干隨你。」
何子朝聽見這話從喉嚨笑出一個模糊的音節,何子夜聽不出他兄長是幾個意思就感覺到手臂上的藤蔓收緊了,藤子不知節制地將他傷口流出的血給吸收當作滋養,獲得新力量的藤蔓在影子中躁動,何子夜感覺到耳鳴,有一個謎樣的野獸聲在他意識裡咆哮,他被壓制,往床鋪裡深陷才知道是他兄長產生了異變。
結實的臀肉被掐到留下了暫時無法消去的紅痕,還有爪子用力過度劃破的血珠,何子朝用蠻橫又溫柔的手法將他壓制著,腿間貫穿他後穴的凶器──他甚至懷疑何子朝是不是拿藤蔓捅他,腸肉包裹住熱燙的鐵柱不斷地往他體內深入,撕裂帶來的血液在交合的股間打出血沫,藥靈天生的自癒在這場性愛中帶來了遲來的快感。
一旦傷口好了就被動性的分泌腸液,又或是他早已被何子朝操慣了,身體自動產生了潤滑來容納這巨大的怪物,何子夜感覺到熟悉的快感順著他的四肢攀上,從何子朝撫摸著他後頸的手,順著被汗水打濕的肌肉,激烈抽送而拱起的肩骨,再到衣衫下藏著的窄腰,電流一陣一陣的電擊著他的神經,他不知道凡人的魚水之歡是什麼感覺,從小幹這事他的對象就只有他的兄長,跟何子朝上床就像被法力挑動神經,又痛又愉悅的感覺,像極了他在屍體中央的殺伐感。
無論何子朝多用力都無法把這小穴給操鬆,小穴不知饜足的緊吸著劈開他們身體的入侵者,撐開了他的腹部,像要給雌獸下種的雄獸,何子夜開始感到呼吸困難,藤蔓從床沿爬上他的身軀,劃傷腹肌又貪戀他的血液,粗糙的皮層蹭著他的傷口帶出更多血液,捲過他鼓脹的胸肌,在何子朝看不見的地方替他愛撫他的幼弟,藤蔓綑住他的胸膛和腰,逼迫他抬起上身,將胸肉暴露在藤蔓面前,何子夜嘖了聲,藤蔓蹭上挺立的乳頭暴力的扯了兩下,疼痛和快感讓他們迅速充血,像兩粒小石子立於飽滿的胸肌上,藤蔓觸上那兩點敏感觸,法力順著乳孔流進他的體內,法力相衝的疼痛感讓何子夜大叫出聲。
何子朝的法力帶給他的感覺是無法抗拒的琴樂,像弦割開他的四肢和五臟,與他體內冰涼又鋒利的法力交錯融合,痛擊了他的感官,何子夜全身開始顫抖,汗打濕了他的上衣,何子朝能夠明顯感覺到何子夜是真的疼痛,緊繃的身軀連同穴肉一起緊縮到他幾乎無法抽送,他咬牙大力的退出,又在穴口還來不及合攏時插回去,這次比以往都深入,逼出何子夜又一聲的聲音,龜頭輾壓紅腫發熱的腸肉,深深往結腸撞上去,黏稠的液體從穴口邊被擠出,在兩人撞擊通紅的肌膚上流過。
「我的弟弟……」何子朝嘆息一聲,汗水流過他被瘟疫侵蝕的那面臉,從下巴滴落在何子夜背上,他拉起因疼痛和快感顫抖不己的弟弟,胸膛貼著他的背,上衫滑落掛在他的手臂上,藤蔓吊起他的雙手,拉直他的身體承受快感的終焉,「我並不會手下留情。」
何子朝聲音聽著有幾分妖異,何子夜沒有回答,他本就話少,現下更是把全身力氣都拿來憋住自己的聲音,除了痛呼他今晚還沒有發出過一聲愉悅的呻吟。
藤蔓從影中再伸出數條,爬上何子夜的膝蓋和大腿迫使他分得更開,繞過他需愛撫的粗長陰莖,只是用藤蔓束起了陰莖根部,另一條細長的藤蔓從不斷流出淫液的尿道口伸進去,何子夜繃緊的手臂肌肉幾乎要撐裂他手上的藤蔓,感覺到他的掙扎捆的更深一層,另一條細長的藤蔓蹭過他發紅的會陰順著何子朝的抽送鑽進了已經被撐到極限的後穴,再順著陰莖往體內深入,扎根一般開始分裂脈絡附著在他的內壁,再向內更加深入,彷彿能穿過結腸,纏繞他的五臟六腑,握住他的心臟。
法力如他所想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臟,充盈在他的胸腔,與他下身侵略撕裂的深入成反比,安撫著本能性想上躲的何子朝,瘟疫的暴力和何子朝溫柔的法力在他體內互相拉扯,何子夜的身體成了戰場,他以為他會永遠看不見停歇,會一直疼痛下去,直到他們哪一方力量先分出了勝負,最糟的是他被撕扯開來,成為他兄長的養分,而沒有人能夠拉他一把。
沒有人能夠拉何子朝一把,他將成為怪物被世人恐懼,被藥靈們狩獵。
精液灌進他體內深處時何子夜顫抖了兩下,他沒能射出,前端被堵得死死,精液很快地就被他體內的藤蔓給吸收,沒入內壁裡補充他流失的精力,暖意從他發冷的四肢開始覆蓋住他的涼意,何子朝在他耳後又嘆息一聲,他知道這是他的兄長在試著治癒他,能夠讓補血靈藥的何首烏只貼身醫治他一個人,也只有身為他弟弟的自己有這種特權。
放他回床鋪裡的姿勢算不上太溫柔,這已經是何子朝能克制的力道,他跪在床上看何子夜一身狼狽,渾身傷口遍布結實的肌肉上,血弄髒了他的床,藤蔓從腿間抽出時何子夜皺眉頂了頂腰,很快地就知道腿間的異樣,也不避諱什麼,張開了自己的雙腿方便仰躺,雙手也終於被藤蔓給放過,血肉模糊的小臂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自癒,他攏了攏頭髮,髮帶早就被割斷,黑髮散在潔白的被褥上和紅色交錯,佔據了何子朝的視覺,他腦中的那個聲音又在蠱惑他上前。
現在他已經能克制許多,好比能夠正常說話,不像稍早吐出的都只是在何子夜耳邊的低吼,他把汗濕的瀏海上撥,月色下何子夜看見臉上的黑紋好像小了一些,那是他兄長壓抑著的證明。
雙生子話不多,他們就算不如凡人血濃於水的胎雙生,從小一起長大也建築了深入魂魄的默契,如果藥靈還有魂魄的話。
「我以為李侯爺會讓你再多待上幾天。」何子朝解開腰帶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還衣冠楚楚,不像他弟弟被他扯得只剩下一件上衣,然後他就看見那件衣服如破布般被脫下丟到了牢籠外,他弟弟徹底裸了。
「事情辦完了。」何子夜給他一個惜字如金的回覆,摸了摸自癒完全的手腕,肉身上的傷口也通通癒合完事,他的陰莖還硬著,後穴含不住量多的精液通通流了出來。
何子朝並不會問他是為了我回府麼,就連雪庭多日無人聲也無侯爺的人來查看,他想這就是他弟弟的本事了,也不怕一夜之間他把這府上的人全吃了,連同那侯爺也是。
「你把補藥給浪費了。」
「哼。」
何子朝伸手去撥弄他弟弟的後穴口,想替他把這藥塞回去,何子夜的態度像是不在乎浪費了多少,他低頭看見他弟弟的手臂從兩側伸來,本以為是想放倒他,何子朝還想躲了一下,卻發現對方只是抱上來去咬他的嘴唇,這是今晚第一個稱得上有情的動作了,一個啃咬的吻。
他們簡單交換了一下嘴唇的溫度,何子朝張開嘴,任由他弟弟去咬他的下唇咬出血,舔著那口血把舌頭伸進去他嘴裡攪弄,他把手指伸進去後穴裡抽插,摸不到任何撕裂傷,只有不斷湧出的液體把床單給弄髒,他還嚐到何子夜口中一股腥甜味,吞不下的血液從唇角流下,滴在他白色的衣衫領口。
一會兒他受不了滿口甜味,退後一看,何子夜盯著他的雙眸和玉石一樣明亮,那是冷冽皎潔的亮光,燭火不知何時被他弄熄了,在黑暗中被月光照的讓他多看了好幾眼,他張開的口仍是滿嘴血,在犬齒下泛著誘人的氣息。
他把自己的舌頭給咬破了,只為了渡給他哥哥吃,何子朝認知到這點,腦中有個地方催促他吻上去,索取更多法力,他知道自己不是為了法力,是為了何子夜的吻。
兄弟倆倒回床鋪,一邊接吻一邊把彼此掰開,何子夜雙手在他兄長肩上拉扯他的衣衫,張開健壯的腿勾下兄長的腰肢,何子朝腰一沉,把陰莖又送回他弟弟後穴裡,他聽見何子夜倒抽一口氣,手伸下去摸了摸並沒有撕裂傷,掰住何子夜的腿拉開到身兩側,集中力道又操干起來。
這一次少了瘟疫的瘋狂,性愛有幾分以前的模樣,何子夜還是一聲不吭,何子朝想念了一會兒前才被暴力扯出聲音的幼弟,他抬起手讓藤蔓勒住何子夜的脖子,不到窒息的程度,就只是讓他警覺自己頸上有個東西,另一隻藤蔓從臉頰邊蹭上去,再往他嘴裡鑽,何子夜給藤蔓撐開嘴鼓起一邊的臉頰,他瞪了兄長一眼,兄長對他微微一笑,陰莖重重往裡一頂,擦過了結腸的位置,這讓何子夜一用力就咬斷了口中的藤蔓,怒的脖子上浮起了青筋,他把口裡的藤蔓吐掉,唾液從舌尖上掛絲黏到下巴,還來不及說話又被另一條藤蔓塞進嘴裡,枝脈頂開他的牙關不讓他再亂咬,肩上的手暴起一陣力道,硬是把何子朝的肩肉刮起了好幾道血痕,也沒擰斷他的頭。
放任這樣的兄長往往是何子夜吃虧,他被按著往死裡操,每一下都頂高了他的腰,還能看見自己的腹部被頂起一個凸起,隨著兄長在他體內攪動打圈摩擦,胯貼著他的股間磨了好幾下,腹部的凸起就怎麼動。
「唔……!」
這種幾乎要從內部被攪亂的慌亂感讓何子夜掙扎了兩下,也發出抵抗的聲音,可惜他的兄長就是個施虐狂,在溫柔的皮肉底下是個壞心眼,喜歡看弟弟困擾的男人,他沒有停止,反而又故技重施拿藤蔓加入律動,撐開了緊縮的小穴,一點也抵抗不了外來者。
「認真說起來,這也是我的一部分,子夜。」他兄長挺著腰快速的抽插,聲音是一點也不抖,他把手掌按上弟弟的腹部,瘟疫的黑色從他指尖退去部分,「別排斥他,他們天生和我們一起成長。」
這是廢話麼!
何子夜緊閉著眼連白眼也沒精力翻,他能感覺陰莖脹起的脈絡怎麼搔刮他的腸肉,藤蔓是怎樣鼓動往他的體內伸去,他感覺腹部被充盈,前端又被堵住,更惡劣的是堵在尿道的那條藤蔓還抽插起來,尖銳麻癢的感覺讓他後背雞皮疙瘩,口中的藤蔓還在試著往他咽喉口頂,在他感覺快吐的時候又退後,法力順著四方流入他的身體,直到他最後高潮,他都分不清楚是被干到高潮還是被法力給灌到興奮過度。
熟悉的暖洋充斥精神,尿道口的藤蔓抽了出來,他的精液不是用射的,是在藤蔓撸動下極度敏感的情況射了一會兒又流出來,他鬆開雙手放過折騰他兄長的肩膀,等他身上的人射完放鬆身體躺回床上,何子朝一會兒就沉下身壓到他身上,他遲疑了一下才勉強把手搭到身上人背上。
滿室的精液味,何子夜調整自己的呼吸,武人的他很快就調整好狀況,手一揮,木格子窗自動打開了一扇,晚風吹進室內帶走一股黏膩的味道,他聽見兄長在他頸旁喘息,手又搭回去有一下沒一下摸著白色的髮尾。
「其他人去哪了?」他問。
「嗯?」何子朝才意識到他弟弟是問其他人死了沒,「在別院,沒讓她們過來照顧。」
「她們可都是上等的補藥。」何子夜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又回到了平常那冷漠無情的黑影子模樣,聽不出是在嘲諷還是嘆息,何子朝選擇不說話,之間的沉默蔓延到了床邊,藤蔓做的牢籠軟化了許多,收回進他的影子裡。
「什麼時候的事?」何子朝不答,何子夜就伸手扯他的白髮,髮絲拉動身體主人的頭,何子朝嘶了聲抬起臉,上揚的眉眼帶有幾分調侃的意味,他絲毫不亂,面對近距離壓迫極大的雙眸,他一點也不畏懼。
「你出發去杭州沒幾天的事,有人偽裝成李侯爺的客人跑了過來。」大夫如是說,「給扎了一針,就開始感染了。」
「你壓抑的不錯。」他弟弟挑眉看他,杭州不只半個月的時間,他至少離開了兩個月,在他身上只有見到不足半身的痕跡,不知是多虧何子朝醫術驚人還是自制力充足,壓抑的可怕。
「謝謝。」他兄長說完上前吻了他,嘴唇沒有附和他,何子朝吻了吻那唇線就退後,抬高下身將他疲軟的陰莖抽出來,何子夜伸出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斷他離開的動作。
只看了一眼,何子朝以為他是想再來一次,胸口就被藤蔓給貫穿了一個洞,面積不小卻也不到會奪走一個藥靈的命,血液嘩地濺了何子夜一身,連帶他的臉也是,床被染成大片的紅,何子朝的表情可以說是驚訝,法力從胸口內灌入強制他癱瘓,微涼的法力包住了他的感官,讓他四肢迅速發沉,藤蔓是從何子夜身下的影子裡擴張竄出,何子朝一下就懂了。
認真說起來,這也是我的一部分,子夜。
別排斥他,他們天生和我們一起成長。
他弟弟馬上有樣學樣的用一樣的東西插穿了他,同根同源,藤蔓的存在就和凡人的四肢骨幹一樣如呼吸的存在,只是他的弟弟似乎比他更熟練操控這些,餵給他的血液也飽含了大量的法力,讓他欲罷不能地索取更多,同時也吸取了藥性,安神的因子在他體內順著血液和法力四處奔流,何子朝很快地癱軟在他弟弟的懷裡,白衫吸飽了血液,沉重的擠在他們之間,何子夜將藤蔓刺穿他兄長的四肢,以他自己作為牢籠將人釘在床鋪上。
藥效讓他感覺不到自己四肢的疼痛和力量流失,瘟疫本能恐懼的害怕起來,他害怕無法逃脫,害怕被掌控,害怕落於下風。
「藥王殿與你的尊嚴一點關聯也沒有。」何子夜這麼說,雙手摟著兄長的肩,感覺到他發顫的呼吸貼在自己肩上,「這並不會讓你失去任何東西,也不會失去我,你聽懂了嗎?何子朝。」
「而你會感到恥辱,那就是你像凡人的地方。」他的弟弟在他耳邊說。
所以他們才萬中選一,得以與其他藥材不同,擁有體驗紅塵的機緣。
何子朝停止掙扎,在他弟弟懷中失去了意識,夢境中沉進了充滿藥香的回憶。
配對:何子朝X何子夜
雪庭今晚意外安靜,無論白晝黑夜都能夠在長廊看見的侍女們也不見蹤影,何子夜落於屋簷上的一角,一身黑衣融於夜色中,就著月光看才能發現他的一角,黑髮隨著夜風吹起,他拉下面罩凝視了一會兒天色,今晚是個風大的夜晚,卻無雨無雷,這往往不是個好兆頭。
侍女們走過的長廊會留下一股枸杞的甜味,她們溫柔又活潑,每次在何子夜外出辦事前會給他留上一小包枸杞,要他夜晚配熱水沖開,或是隨意丟進正餐中烹煮,一點心意是要他好好照顧身體,他兄長嘴上不嘮叨,卻很會從旁人之手叮嚀他。
何子夜從屋簷一角下來,無聲走進廊中的黑暗。
他兄長的房間在雪庭的深處,走去的路上一點藥味都沒有聞到,他的醫館站在門口都能聞到一股藥香,在李侯爺府上的雪庭也是偶爾能聞到那股味道,讓李侯爺稱讚過:「不愧是神醫,身上的味道聞著都讓人放鬆,小時候我怕看大夫就是覺得人看著都壓迫。」
門沒有人看守,何子夜摸進去站在整齊的房中環顧一圈,只有角落的燭火盡責的亮著,他穿過廳堂走進內房,背後一道勁風朝他而來,何子夜稍微轉過足尖,身體重心隨他動作而偏,閃過那道風,那是一根銀針──帶著冷冽的光刺在一角的木桌上,何子夜面無表情看向梁上的一角落,那裡一片漆黑,他還是看清楚那裏有一個人的輪廓。
黑影朝他撲來,他下意識抽劍的姿勢硬是變成撈住影子的動作,兩人在地毯上滾作一團,熟悉的藥香從何子夜感官上回歸,樑上的人是他的兄長,顯然已經只靠本能行動,何子朝袖口一伸又握針扎他,何子夜是城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抓住他的手腕反手就擰掉了他插針的力氣,用腰上力量向上一頂,腿鉗住何子朝的腰將人翻了半圈向下壓。
何子朝的體術沒有他好,這點在受到感染後也並不會強化,何子夜幾個手腳功夫就將他兄長壓在身下,白衫鋪在濃稠的黑夜中,凌亂的白髮散開,他半張臉淹沒在黑暗裡,那隻眼睛在看清楚來者是誰後,雙手的力道洩了許多,敞開的領口從胸膛到頸側留有枝枒般蔓延的黑紋,何子夜冷靜的黑眸緊盯著蔓延開來的瘟疫,這是受到感染的跡象,他也是為此而來。
一陣子前,他人在杭州辦事,受侯爺託付他去秘密送一封信函,在不信任差夫也不信任鏢師的情況下,他成了侯爺私人的人手,離開他兄長的時間長了,也就無法日日夜夜守著人,名聲越大,在瘟疫眼中就越顯眼,他攔不住天下人的目光和腳步,凡人幾乎要將他兄長的醫館門檻給踏破,他們不過就是各司其職,追尋自己本身該做的事情,有些事終究是會晚一步,現在還不晚,他從杭州不知日夜的趕回來,就是在等這一刻。
何子夜的指尖從他兄長的胸口撫上,何子朝似乎在和他的本能抵抗,他的弟弟能夠看出在從容的面容上是壓抑的慾望,瘟疫侵蝕了何子朝的一部分,將他身上的法力放大數倍,指尖摸上他頸側的黑紋更是讓他感受到生命被威脅的壓迫,何子夜毫不猶豫握了上去,掐住了他兄長的脖子,看著他開始因為壓力而繃緊身體,另一手扳過他的臉,另一半邊的臉被黑紋覆蓋,黑眸融於黑色,已經看不見眼白,也是一片黑,在白髮下看起來格外顯眼,手梳上落下的瀏海,他正在他的弟弟身下被剝開觀看。
他們都有過這種經驗,在藥王的手上被翻騰過幾次,確認色澤、損壞程度、是否健康,這些稀鬆平常的手勢,就如何子朝在藥櫃子前翻著數多的中藥材,這在凡人外型的軀殼上特別不堪,他從沒有體驗過如此清晰的羞恥和難堪,儘管如此何子朝一語不發,甚至沒有為自己的難堪出聲斥駁。
房中的法力逐漸濃郁,兩股不同又相似的力量糾纏在一起,他們同根同源,又在緣下分離相遇。
何子朝一股胸中的刺痛刺醒了他,瘟疫的力量在他腦中不斷告訴他:這就是我們要的,是力量,他是強大的夜交藤,我們尋尋覓覓那麼久……櫃中任何夜交藤都比不上他!
何子夜並沒有反抗太久,他看見身下的影子中伸出黑一般的枝枒,有點像他的藤蔓,漆黑的質面又留有點點星光,像被包裹起來的白,從他兄長的身下伸出數隻鉗住他的四肢,何子朝輕易就顛倒了彼此的位置。
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凌亂的大床上糾纏。
何子朝總是梳理好的白髮披在身後,隨著低頭的動作滑下幾縷到頰邊,白衫被何子夜扯裂,影子中的藤蔓插進木床和牆上,將這張床做成一座現有的牢籠,何子夜背對他的兄長,黑劍被甩在一旁的地上,連出翹的機會都沒有,證明劍的主人從來沒有想過對何子朝動手,他腰上的腰帶被扯成兩段,結實的腰承受著身後兄長的抽送,他的雙手被藤蔓綑綁,從手腕到手肘幾乎都被勒出血,只能拱起肩膀低下頭顱將臉埋在支撐身體重心的手臂裡。
這副臣服的樣子讓何子朝體內的瘟疫大為愉悅,他泛黑的手指掐住年幼的那一個雙生子,渾身上下只留有一件敞開的上衫,下褲早就被撕碎丟一旁,手摟過披在後腰的黑髮,何子朝將那黑髮攏到唇前,在上面落下一吻,藤蔓吸收著夜交藤體內的藥力,也榨取著他弟弟的血液,瘟疫的力量越是咆哮的大聲,何子朝反而越清醒,他看不清楚何子夜的輪廓,隨手一揮讓房內的燭火一次亮起。
忽然的亮光讓何子夜哼了一聲:「……清醒了?」否則也不會在乎是否明亮。
「……我不會回藥王殿,我自己能處理。」何子朝向來在乎尊嚴,他說不回去就不回去,手上扯動何子夜的後髮,這讓他弟弟皺眉哼了哼,被拉的抬起頭,何子朝彎下腰讓兩人貼近一些,手在他弟弟汗濕的臀部上掐了兩把,「你倒是膽子挺大,敢以你的血肉餵養被瘟疫侵蝕的藥靈。」
「一點血肉,不足為懼。」何子夜硬著脾氣頂回來,「愛干不干隨你。」
何子朝聽見這話從喉嚨笑出一個模糊的音節,何子夜聽不出他兄長是幾個意思就感覺到手臂上的藤蔓收緊了,藤子不知節制地將他傷口流出的血給吸收當作滋養,獲得新力量的藤蔓在影子中躁動,何子夜感覺到耳鳴,有一個謎樣的野獸聲在他意識裡咆哮,他被壓制,往床鋪裡深陷才知道是他兄長產生了異變。
結實的臀肉被掐到留下了暫時無法消去的紅痕,還有爪子用力過度劃破的血珠,何子朝用蠻橫又溫柔的手法將他壓制著,腿間貫穿他後穴的凶器──他甚至懷疑何子朝是不是拿藤蔓捅他,腸肉包裹住熱燙的鐵柱不斷地往他體內深入,撕裂帶來的血液在交合的股間打出血沫,藥靈天生的自癒在這場性愛中帶來了遲來的快感。
一旦傷口好了就被動性的分泌腸液,又或是他早已被何子朝操慣了,身體自動產生了潤滑來容納這巨大的怪物,何子夜感覺到熟悉的快感順著他的四肢攀上,從何子朝撫摸著他後頸的手,順著被汗水打濕的肌肉,激烈抽送而拱起的肩骨,再到衣衫下藏著的窄腰,電流一陣一陣的電擊著他的神經,他不知道凡人的魚水之歡是什麼感覺,從小幹這事他的對象就只有他的兄長,跟何子朝上床就像被法力挑動神經,又痛又愉悅的感覺,像極了他在屍體中央的殺伐感。
無論何子朝多用力都無法把這小穴給操鬆,小穴不知饜足的緊吸著劈開他們身體的入侵者,撐開了他的腹部,像要給雌獸下種的雄獸,何子夜開始感到呼吸困難,藤蔓從床沿爬上他的身軀,劃傷腹肌又貪戀他的血液,粗糙的皮層蹭著他的傷口帶出更多血液,捲過他鼓脹的胸肌,在何子朝看不見的地方替他愛撫他的幼弟,藤蔓綑住他的胸膛和腰,逼迫他抬起上身,將胸肉暴露在藤蔓面前,何子夜嘖了聲,藤蔓蹭上挺立的乳頭暴力的扯了兩下,疼痛和快感讓他們迅速充血,像兩粒小石子立於飽滿的胸肌上,藤蔓觸上那兩點敏感觸,法力順著乳孔流進他的體內,法力相衝的疼痛感讓何子夜大叫出聲。
何子朝的法力帶給他的感覺是無法抗拒的琴樂,像弦割開他的四肢和五臟,與他體內冰涼又鋒利的法力交錯融合,痛擊了他的感官,何子夜全身開始顫抖,汗打濕了他的上衣,何子朝能夠明顯感覺到何子夜是真的疼痛,緊繃的身軀連同穴肉一起緊縮到他幾乎無法抽送,他咬牙大力的退出,又在穴口還來不及合攏時插回去,這次比以往都深入,逼出何子夜又一聲的聲音,龜頭輾壓紅腫發熱的腸肉,深深往結腸撞上去,黏稠的液體從穴口邊被擠出,在兩人撞擊通紅的肌膚上流過。
「我的弟弟……」何子朝嘆息一聲,汗水流過他被瘟疫侵蝕的那面臉,從下巴滴落在何子夜背上,他拉起因疼痛和快感顫抖不己的弟弟,胸膛貼著他的背,上衫滑落掛在他的手臂上,藤蔓吊起他的雙手,拉直他的身體承受快感的終焉,「我並不會手下留情。」
何子朝聲音聽著有幾分妖異,何子夜沒有回答,他本就話少,現下更是把全身力氣都拿來憋住自己的聲音,除了痛呼他今晚還沒有發出過一聲愉悅的呻吟。
藤蔓從影中再伸出數條,爬上何子夜的膝蓋和大腿迫使他分得更開,繞過他需愛撫的粗長陰莖,只是用藤蔓束起了陰莖根部,另一條細長的藤蔓從不斷流出淫液的尿道口伸進去,何子夜繃緊的手臂肌肉幾乎要撐裂他手上的藤蔓,感覺到他的掙扎捆的更深一層,另一條細長的藤蔓蹭過他發紅的會陰順著何子朝的抽送鑽進了已經被撐到極限的後穴,再順著陰莖往體內深入,扎根一般開始分裂脈絡附著在他的內壁,再向內更加深入,彷彿能穿過結腸,纏繞他的五臟六腑,握住他的心臟。
法力如他所想的包裹住了他的心臟,充盈在他的胸腔,與他下身侵略撕裂的深入成反比,安撫著本能性想上躲的何子朝,瘟疫的暴力和何子朝溫柔的法力在他體內互相拉扯,何子夜的身體成了戰場,他以為他會永遠看不見停歇,會一直疼痛下去,直到他們哪一方力量先分出了勝負,最糟的是他被撕扯開來,成為他兄長的養分,而沒有人能夠拉他一把。
沒有人能夠拉何子朝一把,他將成為怪物被世人恐懼,被藥靈們狩獵。
精液灌進他體內深處時何子夜顫抖了兩下,他沒能射出,前端被堵得死死,精液很快地就被他體內的藤蔓給吸收,沒入內壁裡補充他流失的精力,暖意從他發冷的四肢開始覆蓋住他的涼意,何子朝在他耳後又嘆息一聲,他知道這是他的兄長在試著治癒他,能夠讓補血靈藥的何首烏只貼身醫治他一個人,也只有身為他弟弟的自己有這種特權。
放他回床鋪裡的姿勢算不上太溫柔,這已經是何子朝能克制的力道,他跪在床上看何子夜一身狼狽,渾身傷口遍布結實的肌肉上,血弄髒了他的床,藤蔓從腿間抽出時何子夜皺眉頂了頂腰,很快地就知道腿間的異樣,也不避諱什麼,張開了自己的雙腿方便仰躺,雙手也終於被藤蔓給放過,血肉模糊的小臂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自癒,他攏了攏頭髮,髮帶早就被割斷,黑髮散在潔白的被褥上和紅色交錯,佔據了何子朝的視覺,他腦中的那個聲音又在蠱惑他上前。
現在他已經能克制許多,好比能夠正常說話,不像稍早吐出的都只是在何子夜耳邊的低吼,他把汗濕的瀏海上撥,月色下何子夜看見臉上的黑紋好像小了一些,那是他兄長壓抑著的證明。
雙生子話不多,他們就算不如凡人血濃於水的胎雙生,從小一起長大也建築了深入魂魄的默契,如果藥靈還有魂魄的話。
「我以為李侯爺會讓你再多待上幾天。」何子朝解開腰帶整了整自己的衣服,他還衣冠楚楚,不像他弟弟被他扯得只剩下一件上衣,然後他就看見那件衣服如破布般被脫下丟到了牢籠外,他弟弟徹底裸了。
「事情辦完了。」何子夜給他一個惜字如金的回覆,摸了摸自癒完全的手腕,肉身上的傷口也通通癒合完事,他的陰莖還硬著,後穴含不住量多的精液通通流了出來。
何子朝並不會問他是為了我回府麼,就連雪庭多日無人聲也無侯爺的人來查看,他想這就是他弟弟的本事了,也不怕一夜之間他把這府上的人全吃了,連同那侯爺也是。
「你把補藥給浪費了。」
「哼。」
何子朝伸手去撥弄他弟弟的後穴口,想替他把這藥塞回去,何子夜的態度像是不在乎浪費了多少,他低頭看見他弟弟的手臂從兩側伸來,本以為是想放倒他,何子朝還想躲了一下,卻發現對方只是抱上來去咬他的嘴唇,這是今晚第一個稱得上有情的動作了,一個啃咬的吻。
他們簡單交換了一下嘴唇的溫度,何子朝張開嘴,任由他弟弟去咬他的下唇咬出血,舔著那口血把舌頭伸進去他嘴裡攪弄,他把手指伸進去後穴裡抽插,摸不到任何撕裂傷,只有不斷湧出的液體把床單給弄髒,他還嚐到何子夜口中一股腥甜味,吞不下的血液從唇角流下,滴在他白色的衣衫領口。
一會兒他受不了滿口甜味,退後一看,何子夜盯著他的雙眸和玉石一樣明亮,那是冷冽皎潔的亮光,燭火不知何時被他弄熄了,在黑暗中被月光照的讓他多看了好幾眼,他張開的口仍是滿嘴血,在犬齒下泛著誘人的氣息。
他把自己的舌頭給咬破了,只為了渡給他哥哥吃,何子朝認知到這點,腦中有個地方催促他吻上去,索取更多法力,他知道自己不是為了法力,是為了何子夜的吻。
兄弟倆倒回床鋪,一邊接吻一邊把彼此掰開,何子夜雙手在他兄長肩上拉扯他的衣衫,張開健壯的腿勾下兄長的腰肢,何子朝腰一沉,把陰莖又送回他弟弟後穴裡,他聽見何子夜倒抽一口氣,手伸下去摸了摸並沒有撕裂傷,掰住何子夜的腿拉開到身兩側,集中力道又操干起來。
這一次少了瘟疫的瘋狂,性愛有幾分以前的模樣,何子夜還是一聲不吭,何子朝想念了一會兒前才被暴力扯出聲音的幼弟,他抬起手讓藤蔓勒住何子夜的脖子,不到窒息的程度,就只是讓他警覺自己頸上有個東西,另一隻藤蔓從臉頰邊蹭上去,再往他嘴裡鑽,何子夜給藤蔓撐開嘴鼓起一邊的臉頰,他瞪了兄長一眼,兄長對他微微一笑,陰莖重重往裡一頂,擦過了結腸的位置,這讓何子夜一用力就咬斷了口中的藤蔓,怒的脖子上浮起了青筋,他把口裡的藤蔓吐掉,唾液從舌尖上掛絲黏到下巴,還來不及說話又被另一條藤蔓塞進嘴裡,枝脈頂開他的牙關不讓他再亂咬,肩上的手暴起一陣力道,硬是把何子朝的肩肉刮起了好幾道血痕,也沒擰斷他的頭。
放任這樣的兄長往往是何子夜吃虧,他被按著往死裡操,每一下都頂高了他的腰,還能看見自己的腹部被頂起一個凸起,隨著兄長在他體內攪動打圈摩擦,胯貼著他的股間磨了好幾下,腹部的凸起就怎麼動。
「唔……!」
這種幾乎要從內部被攪亂的慌亂感讓何子夜掙扎了兩下,也發出抵抗的聲音,可惜他的兄長就是個施虐狂,在溫柔的皮肉底下是個壞心眼,喜歡看弟弟困擾的男人,他沒有停止,反而又故技重施拿藤蔓加入律動,撐開了緊縮的小穴,一點也抵抗不了外來者。
「認真說起來,這也是我的一部分,子夜。」他兄長挺著腰快速的抽插,聲音是一點也不抖,他把手掌按上弟弟的腹部,瘟疫的黑色從他指尖退去部分,「別排斥他,他們天生和我們一起成長。」
這是廢話麼!
何子夜緊閉著眼連白眼也沒精力翻,他能感覺陰莖脹起的脈絡怎麼搔刮他的腸肉,藤蔓是怎樣鼓動往他的體內伸去,他感覺腹部被充盈,前端又被堵住,更惡劣的是堵在尿道的那條藤蔓還抽插起來,尖銳麻癢的感覺讓他後背雞皮疙瘩,口中的藤蔓還在試著往他咽喉口頂,在他感覺快吐的時候又退後,法力順著四方流入他的身體,直到他最後高潮,他都分不清楚是被干到高潮還是被法力給灌到興奮過度。
熟悉的暖洋充斥精神,尿道口的藤蔓抽了出來,他的精液不是用射的,是在藤蔓撸動下極度敏感的情況射了一會兒又流出來,他鬆開雙手放過折騰他兄長的肩膀,等他身上的人射完放鬆身體躺回床上,何子朝一會兒就沉下身壓到他身上,他遲疑了一下才勉強把手搭到身上人背上。
滿室的精液味,何子夜調整自己的呼吸,武人的他很快就調整好狀況,手一揮,木格子窗自動打開了一扇,晚風吹進室內帶走一股黏膩的味道,他聽見兄長在他頸旁喘息,手又搭回去有一下沒一下摸著白色的髮尾。
「其他人去哪了?」他問。
「嗯?」何子朝才意識到他弟弟是問其他人死了沒,「在別院,沒讓她們過來照顧。」
「她們可都是上等的補藥。」何子夜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起伏,又回到了平常那冷漠無情的黑影子模樣,聽不出是在嘲諷還是嘆息,何子朝選擇不說話,之間的沉默蔓延到了床邊,藤蔓做的牢籠軟化了許多,收回進他的影子裡。
「什麼時候的事?」何子朝不答,何子夜就伸手扯他的白髮,髮絲拉動身體主人的頭,何子朝嘶了聲抬起臉,上揚的眉眼帶有幾分調侃的意味,他絲毫不亂,面對近距離壓迫極大的雙眸,他一點也不畏懼。
「你出發去杭州沒幾天的事,有人偽裝成李侯爺的客人跑了過來。」大夫如是說,「給扎了一針,就開始感染了。」
「你壓抑的不錯。」他弟弟挑眉看他,杭州不只半個月的時間,他至少離開了兩個月,在他身上只有見到不足半身的痕跡,不知是多虧何子朝醫術驚人還是自制力充足,壓抑的可怕。
「謝謝。」他兄長說完上前吻了他,嘴唇沒有附和他,何子朝吻了吻那唇線就退後,抬高下身將他疲軟的陰莖抽出來,何子夜伸出一手抓住他的手腕,阻斷他離開的動作。
只看了一眼,何子朝以為他是想再來一次,胸口就被藤蔓給貫穿了一個洞,面積不小卻也不到會奪走一個藥靈的命,血液嘩地濺了何子夜一身,連帶他的臉也是,床被染成大片的紅,何子朝的表情可以說是驚訝,法力從胸口內灌入強制他癱瘓,微涼的法力包住了他的感官,讓他四肢迅速發沉,藤蔓是從何子夜身下的影子裡擴張竄出,何子朝一下就懂了。
認真說起來,這也是我的一部分,子夜。
別排斥他,他們天生和我們一起成長。
他弟弟馬上有樣學樣的用一樣的東西插穿了他,同根同源,藤蔓的存在就和凡人的四肢骨幹一樣如呼吸的存在,只是他的弟弟似乎比他更熟練操控這些,餵給他的血液也飽含了大量的法力,讓他欲罷不能地索取更多,同時也吸取了藥性,安神的因子在他體內順著血液和法力四處奔流,何子朝很快地癱軟在他弟弟的懷裡,白衫吸飽了血液,沉重的擠在他們之間,何子夜將藤蔓刺穿他兄長的四肢,以他自己作為牢籠將人釘在床鋪上。
藥效讓他感覺不到自己四肢的疼痛和力量流失,瘟疫本能恐懼的害怕起來,他害怕無法逃脫,害怕被掌控,害怕落於下風。
「藥王殿與你的尊嚴一點關聯也沒有。」何子夜這麼說,雙手摟著兄長的肩,感覺到他發顫的呼吸貼在自己肩上,「這並不會讓你失去任何東西,也不會失去我,你聽懂了嗎?何子朝。」
「而你會感到恥辱,那就是你像凡人的地方。」他的弟弟在他耳邊說。
所以他們才萬中選一,得以與其他藥材不同,擁有體驗紅塵的機緣。
何子朝停止掙扎,在他弟弟懷中失去了意識,夢境中沉進了充滿藥香的回憶。